雲上

【亮懿】同行5

这边诸葛亮还没想好怎么绕过监察局把司马懿弄出来，监察局的人却先找到了他，希望他能协助监察局唤醒司马懿。能想出这种办法，看来监察局已经无计可施，但是又十分想要唤醒司马懿。 

虽说诸葛亮现在也非常想见到司马懿，但是情况特殊，他并未直接答应监察局，拖了两天后才给答复，条件是让他俩单独见面。 

司马懿被关在监察局地下的监狱里，躺在白色的单人床上昏迷不醒，手腕脚腕都绑着拘束的枷锁，旁边摆着各种仪器，负责维持和监视他的生命体征。因为长时间昏迷，他的下巴上起了一层短短的胡茬，长发散乱在两边，两颊相较上次见面瘦了很多。 

诸葛亮站在床边戳了戳司马懿的脸颊，又用两根手指抵住他的两颊向两边拉扯出一个笑容，平日里总是冷漠的脸被迫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。一个人坐在病床边自言自语实在有点傻，诸葛亮坐在椅子上戳着司马懿的脸颊，小声问：“你现在到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？” 

他这句话话音一落，突然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小腿，诸葛莲低头一看，一条黑色的蛇顺着他的脚踝爬到小腿上，对着他吐了吐猩红的蛇信。 

“！”诸葛亮抬头看了眼监测向导精神丝波动的仪器，波幅大频率低，是向导深度昏迷时的波动，这时候精神体应该待在精神图景里和主人一起沉睡才对。 

黑蛇顺着爬到他的肩膀，在他的脖颈上饶了一圈，蛇信舔过他的唇角。 

诸葛亮抬头随意扫了一眼，目之所及的地方就有两个摄像头，剩下的地方还不知道多少，精神体不会被电子设备记录，只有异能者能看到。 

我不会被当成变态吧。 

小天才一边在心里嘀咕，一边伏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，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双向暗恋有趣又乏味，从很久之前他就开始等待着司马懿向他坦白向导身份，等待着在坦白后给他一个吻，顺便完成一次精神结合。推开毫无抵抗能力的唇齿，等得太久来得又太过轻易，气息交缠的瞬间诸葛亮竟然有一瞬间的情怯。舌尖抵住同样柔软湿润的部位，难易形容的感觉从胸口随心跳蔓延到四肢百骸，诸葛亮情不自禁地捏住司马懿的下巴，咬破他的唇角，唇齿交缠间他感觉到有向导的精神丝尝试刺入他的精神海，像是蜻蜓点水，在精神屏障上荡起层层波纹。诸葛亮顺从地放开精神屏障，让向导的精神丝顺利探入他的精神海，然后他感觉到了冷，再次睁开眼时场景就变了，阴沉的天幕下，他站在结冰的湖边，脚下是厚厚的积雪，不远处有一栋简单的房子，房子边坐着一个人。 

诸葛亮快速跑到房子边，司马懿背对着他坐在岸边，手里拿着一根钓竿，正在湖里钓鱼。 

“这么冷的天能钓到鱼吗？”诸葛亮坐在司马懿身边问。 

“鱼这不是已经来了么。”司马懿收起钓竿，一条绝不应该出现在寒潭中的金色锦鲤咬着鱼线被拖出水面，诸葛亮这才发现他的钓竿下连鱼钩都没挂。 

“好吧，”被钓起来的另一条鱼说，“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 

“这里是我的精神图景，我当然能做到。”司马懿把金鱼重新放回潭水中。 

“不，我是说精神丝波动。” 

“解释起来有点复杂，”司马懿重新甩出钓竿，“一种缺陷带来的天赋。” 

联想到那封他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信，诸葛亮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：“这个精神丝波动是你的常态……不对，应该是浅层昏迷的水平，对吗？” 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司马懿的目光终于从结冰的湖面移开，侧头看向诸葛亮。 

“庄贤者寄给了我一封信，你写的。” 

潭水中的浮漂上下移动，锦鲤金色的鳞片在水面下咬着钓线游弋良久也等不来收线，最终无趣地松开又潜回水中。司马懿后知后觉收起钓竿，看着金色的尾鳍消失在水面下：“我对贤者说，那封信等我回不去的时候再交给你。” 

“你现在和‘回不去’有什么区别。”诸葛亮躺在司马懿身边，剩下是冰冷的雪地，天空被一层层的阴云覆盖着，“你做了什么？” 

“我潜入信息库删掉了那些资料，”司马懿收起鱼竿，低头看着地上的诸葛亮，这样轻松惬意的氛围有些像他们还在稷下的时候，那时候两人就经常趟在学院的草地上，聊一些有意义或无意义的话题，一个下午很快就能过去。 

这个过程并不难想象，信息库在工会地下，是监察局的核心区域，守备森严，司马懿并没有权限进入，删掉资料后很难全身而退。 

“现在他们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，情报、资料、或者二者兼有，如果有资料的话，信息库的资料你来不及转移，那就是我们实习期捣毁的那个实验室，你当时拷贝下了他们的资料？”见司马懿不说话，诸葛亮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，“这确实是你的做事风格，你避开自毁程序拷贝下了他们的资料，然后又毁掉那些资料。据我所知你家几乎已经被监察局拆了重建，显然他们一无所获，你把资料藏在哪里了？数据库，还是外储存器？” 

“继续猜啊。” 

“猜对有什么奖励？” 

“奖励你一个问题。” 

“好吧，我猜是外储存器，你大概不会放在自己家里，公共场所和太私密的地方都不保险，其他不会丢失不会被监察局搜查没有监控你还能随意进出的地方……”说到这里诸葛亮顿了一下，“我猜对了吗？” 

“猜对了，”司马懿点头，“好了，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。” 

“这样的问题怎么能称得上是奖励，你赖账那我可要自己来拿了。”诸葛亮笑了一声，抓着司马懿的衣领撑起身子向他凑近，他给了司马懿足够的时间来躲开，心跳随着距离的拉近越跳越快，近到他能感受到司马懿呼出的气息…… 

“啧，慢死了。”司马懿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腕，伏下身补上了这一小段距离。 

向导纤细的精神丝深入哨兵的精神海，广阔又深远的海域从深处涌起暗流，在平静的海面上引起阵阵波涛。双向的链接建立起来的同时，司马懿感受到了阳光照耀下的森林，苍翠的、茂密的，带着勃勃的生机，一如诸葛亮这个人。 

来自森林的风吹开了阴云，一缕阳光从云层遮掩的缝隙间倾泻而出，照耀在湖边，整片雪原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泛起粼粼的细光，一扫之前的灰暗。 

精神结合的哨向可以影响对方的精神图景，结合的越稳固影响越大，司马懿眯起眼睛伸手挡了一下阳光，诸葛亮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，似乎在斥责他的分心，于是司马懿闭上眼睛，开始专心眼前的事。


#总算见到面了，有点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