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上

【全职】北境13

全员向，友情向，正剧向

第五天

雪域*首城*明衙

张新杰穿着见习祭司的白色法袍，站在光明神殿里聆听教皇吟诵，在他身边还有许多祭司和他一样，虔诚地听着主教吟诵。

这是祭司的特权，聆听神的感召。雪域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光明神的信徒，光明神教的教皇就是这片土地的领主。

教皇吟诵完之后张新杰跟着其他人一起出了光明神殿。
“张新杰？”是光明祭司。

“祭司大人您有什么事吗？”张新杰转过头，问。

“枢机主教大人想要见你，请跟我来吧。”光明祭祀道。

光明神教，教皇的权力最高，其次是三位枢机主教，五位主教，七位光明祭司，数位大祭司，多位祭司和见习祭司。不过枢机主教在教中的地位虽高却不常出现，他们在教中是那种常年闭关致力于参透典籍和神的旨意的角色。在某种意义上说得到他们的选召比得到教皇的青睐还难得。

要见他的只是一位枢机主教，老人穿着一身白衣，和蔼地笑着。

“枢机主教大人。”张新杰恭敬道。

“张新杰是吧，”枢机主教扶起他，“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。”

“多谢您的赞赏。”

“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些事，我已经老了，马上就要回归到光明神的怀里了，但教中的枢机主教却不能少，我想问问你，你愿意成为光明神教的枢机主教吗？”
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张新杰微诧。

“孩子，这没有为什么，这是光明神的旨意，因为你有天赋，有能力！光明神认可了你，她选择了你。”

“可我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祭司。”

“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兀，我也没有要你马上做出选择，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，当然我也不会马上回归光明神，你有足够的时间适应，你回去想想吧，希望能尽早听到你的答案。光明神选择了你，那你就是对的。”

张新杰皱着眉回了外院，雪域首城中心是明衙，是光明神教的总部，枢机主教和教皇住在光明神殿里，平时诵神的地方在是圣堂里，其他人员都住在外院里。

在自己的房间前，张新杰划开自己设下的禁制进了门，先去卧室看了看韩文清。

韩文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，像是睡着了，从张新杰把他带来的时候起就这样，呼吸很顺畅，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也没有魔法痕迹，但是就是一直不醒，也没有因为不吃饭有什么奇怪的反应，像是身体被定格在了某一瞬间。

见韩文清没醒张新杰也没太意外，关上卧室的门坐在窗前开始思索枢机主教的事。

他是一个虔诚的光明神教徒，至少在他的观念里是如此，但是从这两天尤其是今天的各种事里来看，他发现自己对光明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，这很不敬，但他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对。

枢机主教也是，完全没有半点兴奋。
为什么呢？

张新杰问自己，却得不出答案，就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
信奉光明神是从小开始的，父母都是虔诚的光明神教徒，从小开始他就被父母灌输各种有关光明神的知识。
等等？

父母？光明神？

张新杰抵住太阳穴皱起了眉头，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小时候父母为他讲故事的场景，不仅如此，他也想不起来父母讲的故事内容，甚至想不起父母的脸！

冷汗几乎是瞬间爬满额头，张新杰抵住眉心开始回忆小时候。

他小的时候教他知识的学校、老师和同学，童年时的趣事，加入光明神教成为见习祭司的考核……

一件都想不起来！

怎么会？

张新杰握紧双手，却发现不止如此，自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，所有的记忆都像是被硬塞进来一样，只给了结果却没有过程，他记得自己的所有经历，却记不起自己如何去经历！真正清晰的记忆竟然只有从救了这个陌生人往后开始，加上今日也不过短短五天。

这算什么？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，那自己又算什么？

如果那些记忆都不是自己的，那么自己真实的过去又该是怎样的？如果连自己所经历地记忆都是虚假，那什么是真实？

脑海中真正笃定的，竟然只有这短短几天的记忆与自己的名字！

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否定了似的，又像是自己在过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。

绝望，痛苦，迷茫，一瞬间涌入记忆里。

张新杰抑制不住的开始害怕，他告诉自己要冷静，却还是控制不住微微发抖的手；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，却控制不住地想到更多更可怕的念头。

什么是真实？什么是虚假？连记忆都成了可以伪造？那自己的存在又算什么？又有什么意义？

这么回过神来仔细一想的时候，突然发现，好像这个世界，都是虚伪的，北境也好，雪域也好，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，又该相信什么？

等他稍稍冷静下来的时候，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占据了脑海，去寻找真相，去寻找真实，去寻找那些被掩盖了的记忆！

他终于冷静下来，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，开始规划下一步要怎么办。

如果一切都是虚假的，那就去寻找真实。